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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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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

“現在喪屍感情這麽豐富嗎?”容貌艷麗的男子聲音懶洋洋的透著隨意, 濃濃的吃瓜味道:“還插足人家小情侶,喪屍小三?真稀奇。”

喪屍喻崢:……

他也是被渣男騙了好伐!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,結果還要女人傳宗接代, 最後為了霸占自己帶有空間的祖傳玉鐲,把自己推到喪屍群。

要不是他是用精神體綁定的空間, 在緊急關頭喝了靈泉水,現在早就變成神志不清亂咬人的喪屍。

哪能被眼前這個惡劣的男人抓住, 不久後還要作為分化成靈智的喪屍去桐瀾研究基地做實驗體。

“聽哥一句勸”, 傅仞把搭在椅子把手上晃蕩的大長腿拿下來, 松松躺得酥軟的筋骨,伸了伸懶腰,言簡意賅道:“小三,狗都不當。”

傅仞將近一米九的個頭,直起身來, 黑壓壓的陰影遮天蔽日,把光線擋得死死的,兀地壓抑下來。

喻崢驚恐地後退兩步,要不是他變成喪屍行動不便, 他簡直想拔腿就跑。

太疼了,喻崢偷偷摸摸看了眼傅仞比女人還要秾麗的五官, 輕佻的狐貍眼顧盼流轉, 斜睨人時攝著若有若無的冷光。

喻崢沒忍住打了個哆嗦,這狗比打喪屍打得好疼。

“我、不、是、小、三”, 喻崢盡管嚇得不行,還是鼓足勇氣辯解道。

傅仞瘦削修長的手指閑閑握著自己秀頎的頸子, 瑩潤如冷玉的指骨彎曲成舒適的弧度,略微用力扭了扭發酸的脖頸, 淡淡的筋骨就從手背上凸顯出來。

皓白的手腕圈著一根廉價的紅繩,看起來格格不入得厲害,又因著男人醴艷過度的外貌,這抹鮮紅反而相得益彰。

美艷俗麗的五官只有這種濃重赤色才能壓得住。

傅仞跟沒聽到似的,諱莫如深道:“放手,是一種美德,顯得你沒學到。”

見到渣男沒控制住,掙脫傅仞繩索上前撕逼的喻崢,無語至極。

他一個喪屍,要什麽道德底線跟三觀啊!

“渣、男、都、該、死”,喻崢剛做喪屍三個月,口齒實在不伶俐,也說不過嘴裏跟安了發動機似的傅仞。

傅仞驚詫看了眼喻崢,為他豎起了大拇指,誇讚道:“哎呦我去,你最近越來越有靈性了,等把你研究出來,那就是喪屍研究一小步,拯救世界一大步啊。”

喻崢很心累,喻崢不想說話。

做人的時候喻崢從來沒遇到過這麽難溝通的人,沒成想,做喪屍的時候碰到了。

沒人會喜歡傅仞叭,喻崢決絕地點頭,絕對不會有人。

“雖然你現在是個喪屍,但是也要向哥多學習,爭做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”,傅仞的語氣沈痛又惋惜:“破壞人家庭的事,咱不能幹……”

要不是喻崢話說不利索,他要把前因後果跟傅仞說上三天三夜,他才不是小三,他也沒有破壞人家庭,他才是受害者!

然而。

喻崢滾動青黑的眼珠,盯著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胳膊,發出了喪屍不該有的嘆息,他不但說不過傅仞,還打不過他。

“老大,老大”,氣喘籲籲的渾厚男中音從門外傳來,來人匆匆忙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,壓著嗓音道:“孟頃言的未婚妻找到了。”

以傅仞為首的第三異能分隊,此次出行的任務就是找到孟頃言的未婚妻,全程保護,帶回桐瀾。

據說孟頃言的未婚妻是人類基因學博士,末世前發表過很多sci,在醫學界很有名。

桐瀾指望孟頃言的未婚妻能夠研究出治療喪屍的血清,傅仞嗤之以鼻,二十五歲研究血清,拯救世界?

熱血番也不能這麽寫。

其實桐瀾領導高層更為看重的是孟頃言未婚妻,師傳辜老,也就是為了人類基因學奉獻一輩子的辜安烊,據說辜安烊臨終前破解了喪屍突變的基因密碼。

各大安全基地都在盯著這手資料,而這手資料擁有者,最有可能的就是辜安烊的關門弟子,也就是孟頃言的未婚妻。

桐瀾仗著這層關系,準備先把人收入囊中。

因此也派出基地的一把手,傅仞執行此次任務。

傅仞真的很討厭這種以權謀私的行為,尤其是他還格外不待見孟頃言,同時對孟頃言的未婚妻恨屋及烏,這一路上找孟頃言的未婚妻也不上心。

基本上他就沒幹過正事兒。

也不能這麽說,起碼他為桐瀾帶去了一個會說話的喪屍。

很有功勞。

“看看去?”黝黑憨厚的趙木試探地詢問道。

趙木很了解他家老大懶到出奇、嘴毒出奇的性子,也不指望他幫什麽忙,但是該作為主心骨出頭應付應付場面,也是傅仞的職責之一。

雖然,趙木仔細回想了下孟頃言未婚妻蒼白如紙、眼底浮青,隨時要掛也不愛搭理人的樣子,估計也不會願意跟自家老大假模假樣的客套。

但是,誰又說得準呢?

主要吧,還有一件事,“救的那一堆人裏,好像有個人被喪屍咬了。”

剛才臉上還不大正經的傅仞聞言瞇起那雙狹長的狐貍眼,挑唇悠然道:“那就去看看。”

趙木跟著傅仞走了幾步,轉頭看了眼待在原地無人看管的喻崢,猶豫著撿起地上的繩子拉著,一起離開。

生了靈智的喪屍兇得很,他沒他家老大那麽厲害,他可看不住。

趙木走到一輛皮卡車前就停了下來。

傅仞會意:“都在上面,救了幾個人?”

趙木走過去低聲道:“一共七個人,一對母子,一對情侶,兩個小女孩,還有孟頃言的未婚妻。他們都沒有異能,那個可能被喪屍咬的,估計是小情侶中的男生。”

傅仞點點頭,高挑的馬尾綁在腦後,露出立體昳麗的面容。

若不細看,只覺他是個冷艷稠美的女子。

但是傅仞不容忽視的身高以及壓迫感十足的氣勢,都無法把他將花瓶、受保護這種柔弱的詞匯聯系在一起。

傅仞是地獄生出的艷紅的花,吐著毒信子,若有人因為他的外貌垂涎他放松警惕,那麽結果就會變成森森白骨。

食人花不長牙,卻比牙齒更鋒利。

“把人帶下來,分開”,傅仞直截了當地下著命令。

趙木應了聲,隨手把拉著喻崢的繩子扔到地上,也不在乎這個生了靈智的喪屍是否會暴起,反正隊長在這兒,不會出事。

第三小隊對傅仞絕對服從,絕對信任。

趙木打開了擋板,奇怪的是無人下來,趙木神情肅穆當即覺得要出事。

□□砸到車壁的沈重的悶聲傳來,沒等趙木來得及反應,車裏的兩個人抱摔著,同時從車裏掉落,撞到地面。

趙木瞳孔一縮,清晰地看見被壓到地上的人,正是他們這次的任務對象—孟頃言的未婚妻。

人長得很白,眼瞼處帶著整天埋在實驗室不見天日的青色,柔軟的黑發有些長,擋住了大半張臉,縈繞著淡淡的病懨。

此時他雙臂交叉橫擋抵住壓著他的男人,白大褂鋪散在地上,皺巴巴地染上了灰塵,襯衫的扣子被崩掉幾顆露出細白的鎖骨。

眼鏡早在打鬥中不知道丟在何處,即便努力辨認,也無法看清發狂襲擊自己的男人面容。

上方的男人很沈,渾身上下擰著一股蠻勁兒,嘴巴大張著,甚至都能聞到腐爛發朽的味道。

他變成喪屍了。

這一刻,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還十分冷靜地想到。

就在他扛不住,發狂男子對著他的脖頸咬下來的時候,忽地身子一輕,那個異化的男人遭到強烈的撞擊,壓到皮卡上,震得車身一抖。

“給”,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黑色軍靴,斜上方是捏著他黑色方框眼睛瑩白通透的手指。

“謝謝”,帶上眼鏡後,視野都清晰很多,下意識往剛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異化人看去,那人意識不清地癱軟在車輪旁,不知道死沒死,胸骨都塌陷了下去。

可見下手人之狠。

送眼鏡人的手並沒有離去,停滯在空氣中,似乎想要拉待在地上的人起來。

被長長的頭發遮住眉眼的男人十分瘦弱,還是靠著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,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動作,都在男人站立後引起撕心裂肺的嗆咳。

“沈致,你這麽弱,不老老實實躲著,瞎出來轉悠什麽”,沈致擡起頭才看清,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意味的人是誰。

沈致不大想搭理他,除了不愛說話的緣故,他更不知道怎麽去回答這種夾槍帶棒的話。

“你啞巴了?”傅仞睨著眼,從沈致身上掃蕩個一個遍,發現他穿得破破爛爛人更瘦了之後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
趙木察覺不對,上前解圍:“傅哥,我們過來的時候遇到喪屍襲擊,他可能是嚇到了,剛才那個也是半路被喪屍咬的。”

傅仞聽完直接上前,手指翻飛解開沈致搖搖欲墜的扣子,嘴上罵罵咧咧道:“受傷沒?有沒有被喪屍咬,你就不能自己乖乖躲著,湊什麽熱鬧。”

沈致皮膚兀地處在冷空氣下,激起細微的戰栗,薄薄的皮肉升起密密的雞皮疙瘩。

沈致把衣服從傅仞手底拽出來,將圓潤單薄的肩頭攏住,揪著衣襟往後退了幾步,聲音小小的:“我沒有被喪屍咬。”

傅仞瞅著沈致抗拒的動作,神情變化幾許,最終回歸冷漠,“哦。”

趙木打量著氣氛詭異的兩人,好奇道:“之前認識?”

隊長認識孟頃言的未婚妻,過來救人還不情不願的,基地裏叫他“冷血玫瑰”,真是名副其實。

“同學”

“前男友”

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,讓趙木瞪大了雙眼,比起孟頃言未婚妻是他家老大的前男友讓他震驚之外,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家老大竟然真的談過戀愛,還是男生。

太特麽奇幻了。

他以為他家老大這種黑心肝的人,最大的樂趣就是坐在玻璃窗前,俯視著底下的螻蟻打打殺殺,喝著紅酒游戲人間。

誰能想到這種人也談過戀愛啊。

傅仞聽到沈致對他介紹,忍不住冷嘲熱諷道:“沈致,裝不認識?真不知道你當初找的下家有什麽好,把你扔到窮鄉僻壤不聞不問?難為你拋家舍業地跟了他。”

趙木覺得傅仞說話有些奇怪,並未深想。

沈致對傅仞任何話都采取無視態度,徒留傅仞越來越火大。

傅仞知道對沈致懷柔政策根本沒用,強硬一點他才會聽話,於是拉著人往暫居點走去。

離開前交代趙木,“把孟頃言未婚妻好好安排,那個人估計變異成喪屍,把他埋了。”

趙木覷著傅仞陰影發黑的臉,連連點頭。

等到徹底看不到傅仞背影,趙木恍惚想到,他家老大拉著的人不就是孟頃言的未婚妻麽。

等會兒,隊長不會不知道吧?

趙木想了想傅仞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,沒準還真不知道,趙木一陣頭疼。

要是被他家老大知道他前男友現在是孟頃言的未婚妻,不會把桐瀾拆了吧,要知道,他家老大那是真討厭孟頃言。

傅仞把沈致帶回暫居點,就把人扔下自己離開了。

趙木讓沈致隨便找個房間休息,沈致挑了一個,躺在床上,連軸轉疲憊不堪的精神一下子就陷了進去,昏昏不知何夕。

等沈致再醒的時候,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,他推了推笨重黑框眼鏡,摸索著往樓下走去。

末世來臨,喪屍橫行。

食物都少的可憐,更不用說是用電了。

這是傅仞一行人掃蕩的空別墅,作為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。

沈致沒有計時的東西,走下樓時幾乎沒有人,安靜地出奇。

樓梯口坐著一個小男孩,沈致認識他,是趙木在路上救的母子。

小男孩正在吃著一塊巧克力,已經吃了大半了,還剩下一小塊。

小男孩大概也知道末世了,可能再也吃不到這種美味的食物,因為吃得小心翼翼,掰碎了一點點吃的。

沈致腳尖頓了下,旋即下樓走到小男孩身邊,朝他伸出手:“給我。”

毫不掩飾的索要,讓小男孩害怕地把僅剩不多的巧克力藏了起來。

沈致常年不見陽光,頭發也很久未打理,此時在如墨的黑夜中顯得有些陰郁。

人通常恐懼未知的事物。

而沈致現在看起來就很讓小男孩恐懼。

“給我”,沈致伸著手又要了一遍。

小男孩終於禁不住,嚇得哇哇大哭起來。

於是剛回來的傅仞就看到,沈致跟小男孩排排坐,小男孩哭得悲痛欲絕,沈致蜷著手呆呆地看著小男孩哭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“好離譜,再看一眼”,半路上碰到隊長,跟傅仞一起回來的梁慕嘉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。

末世來臨秩序崩壞,人低劣的性根暴露,梁慕嘉見過很多。

但是這麽直白而強硬朝小孩索要食物的,梁慕嘉第一次見。

你要說他有道德吧,他要小孩吃的,你要說他沒道德吧,他倒是沒搶。

小男孩聽到有人來,先是看到了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傅仞,他想起傅仞就是今天下午殺掉瘋了的哥哥人,心底升起一種安全感。

小男孩咬了咬牙,把自己剩下的一小塊巧克力遞給了沈致。

沈致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,塞到嘴裏,“噔噔噔”跑上了樓。

“真特麽大開眼界”,梁慕嘉真的沒想到溫文爾雅,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孟頃言的未婚妻是這樣的。

怎麽說呢?感覺很不搭,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。

就像是沒有人會把清風跟角落裏陰暗潮濕的蘑菇聯想在一起。

趙木讚同地點點頭,下意識去看他家老大。

心裏不由得升起一個疑問,這兩人之前是怎麽在一起的。

傅仞下午去收集物資去了,他從包裏掏出幾塊糖彌補失去巧克力的小男孩,“吃點別的。”

小男孩抓起傅仞掌心的糖,跑著離開了。

傅仞扭頭對梁慕嘉跟趙木道:“去做飯,一會兒讓他們下來吃。”

傅仞送完糖,跟個大爺繼續窩在他的椅子裏,看了眼喻崢問道:“你吃飯嗎?”

傅仞剛抓喻崢五六天從來沒想過餵他點啥,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了。

喻崢也一頭霧水搖搖頭,喪屍不吃飯,“我、喝、血。”

傅仞手指敲著桌子,“哦”了聲,提議道:“今天下午的喪屍還沒埋呢,你可以去啃兩口。”

喻崢自從成為喪屍,情緒都淡了很多,饒是聽到傅仞異想天開的惡毒言論都忍不住心頭火起。

“我、不、吃、同、類”,何況那個喪屍長得那麽醜,喻崢有些嫌棄。

傅仞“嘖”了聲,吐槽道:“事兒還挺多。”

喻崢努力要回懟回去,張了張口,“你、前、男、友……”

喻崢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木打斷,“老大,飯好了。”

傅仞大手一揮,“叫人下樓吃飯。”

他們收集的物資並不多,每個人都能分到,到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吃飽。

不過在這種環境下,有的吃就不錯了,沒人會嫌棄。

沈致下來的時候先註意到的不是傅仞,而是他身邊的喻崢,下午沒看清,現在沈致發覺這人好像是喪屍。

“這麽大地兒,非要挨著我坐?”傅仞偏頭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沈致嗤笑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咱倆已經分手了?我可沒有要保護你的義務。”

沈致又多看了眼喻崢,才慢吞吞地走遠。

喻崢就被栓在傅仞旁邊,沈致總是忍不住註意。

有異能的人才有熱乎的飯吃,普通人能分到一個面包都是好的。

而沈致幹巴巴嚼著面包,沈致臉頰的肉幾乎都被磨平了,雙手舉著面包吃的時候,動作又慢又輕巧,像個進食的小倉鼠,腮幫子一鼓一鼓的。

傅仞吃了兩口泡面,被沈致看得吃不下去。

傅仞沖沈致屈了屈指骨,把人叫過來,“一直盯著我,舍不得移開眼?”

傅仞挑眉,顏色極艷的容貌帶上輕佻,就像是層層疊疊的花瓣逶迤散開,瀲灩奪目。

沈致坐了過去,借著發簾的縫隙窺視著喻崢青黑長銳的指甲。

傅仞見他不說話,心底生出一種猜測,揣摩道:“你是不是又分手了,恰好遇見了我,想吃回頭草?”

傅仞散漫地靠近沈致,笑得惡劣,“你想都別想,分手了察覺我好了,可惜你沒機會了,哥哥我真男人,從不回頭。”

沈致睡醒本來就暈,聽不懂傅仞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。

以前傅仞也總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,索性沈致采取的對策都是無視,通通無視。

反正傅仞也不在意,甚至還能喋喋不休說得更多。

沈致舔舔唇,幹巴巴的面包有些喇嗓子,他努力往下咽,要是聽得仔細都可以聽到口水吞咽的聲音。

“好了”,傅仞說了一通,把自己吃了兩口的泡面推到沈致面前,“你吃這個。”

沈致艱難咽下口中的面包,看著面前散發著香氣的泡面。

餐桌上所有人都渴望吃頓熱乎乎的湯面,可惜他們在收集物資的時候沒有出力,只能就著這香氣啃手裏過期的面包。

沈致微微擡起頭。

“跟著我的人,我肯定是不會虧待他”,傅仞歪歪斜斜撐著下巴,“別說是桶泡面,想吃什麽有什麽,不過你現在就沒這個福氣了。”

“但誰叫我心腸好,我可以施舍給你一頓……”

“不要,我不要吃你的剩飯”,沈致低下了頭,綿軟的聲音寫滿了堅定的拒絕。

傅仞品著沈致的話,狹長的眼眸泛起冷光,皮笑肉不笑道:“嫌棄我?當初接吻的時候,你也沒少吃我的口水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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